杨翛然

纯爱派,一走一个冷圈

或许在深处

——

我如此放肆的原因到底还是源于他不会拒绝我,或者说——他的忠诚不会拒绝我。


哈桑躺在草地上,黄昏为我们提供掩护。我的影子挡住他,看不清他的脸庞。他永远不会拒绝我,只是仗着这个。


然后我吻了他,凭着印象找到他那淡红色的疤痕。哈桑——这个名字至今仍像一块苦瓜在舌尖翻动——他攥紧我的衣领——又放开。这个比狗更忠诚的懦夫。


只是凭着本能。


“未发泄出来的情绪总有一天会以更丑陋的方式再次出现。”我忘了是哪一本书。头疼的要死,眼前模糊不清,而哈桑仍是该死的羔羊般的神情。


手离开了他的身体。他仍是那副神情看着我。“你为什么不反抗我?”——头好疼——“该死的……”——我太清楚我究竟多么懦夫,这一切的源头不过只是我想得到父亲的宠爱,罪人是我。


“阿米尔少爷,”哈桑看着我。我挡住了光,他的眼睛没再映出之前那样美丽的颜色。他右手食指和拇指放在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,“如果是这样。”


不,哈桑,不。


他解开第一颗纽扣。


你应当反抗我带着愤怒和悲伤狠狠地发泄而不是


哈桑悲伤的站在山坡上,用一半石榴磨向额头。


我的逃避。


小巷。


桑葚干和病玉米墙。


“得了吧,哈桑。”我按住他的手,仍未直视他的眼睛,“你知道我永远不会让你这样做的。”


他没有说话。空气弥漫着青草汁的味道。我仍未说出任何有关于那件事的话,身上的罪孽包裹我,成为硬壳。


哈桑就在这里。


我张张嘴,最终还是咽了下去。


我记不起究竟是以何形式的结束,直至哈桑故去。我将这份罪孽偿还给他的儿子,那时,我突然想起那千千万万遍的风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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